余长远坐在窗户边,一手拿着酒杯,一手摸着茴香豆往嘴里丢着,一颗豆子一口酒,正生着闷气呢.早先他想上战场杀敌,但却被余秀娥派出的一队士兵半请半强迫的送了回来.真要打起来,这一队士兵当然不是他的对手,但他总不能痛殴那些小兵一顿.
这个时候,整个桃花岛都在忙碌着,一场大胜仗之后,总会有很多的善后的事宜,而且所有人也都清楚,这不过仅仅是开始而已.
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,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,余长远不用回头,就知道是谁来了,因为外头看门的两个小兵一声儿也没有吱.
“爹!”余秀娥笑咪咪地坐到了余长远的旁边,拎起酒壶,想替余长远斟酒.
余长远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:”哎哟,这不是余大将军吗?怎么屈驾到了草民这里来了?真是有失远迎,罪过啊罪过!”
余秀娥顿时黑了脸,将酒壶往桌上一顿:”有意思吗?这样有意思吗?”从小到大,余秀娥就怵她妈,与老爹的关系,却是非同一般的好,这就导致了她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丁点的畏惧感.
“有意思,有意思得很呐!”余长远看到女儿黑脸撅嘴,心中顿时大乐,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洛阳娇嗔任性的小姑娘.
都是自己惯得呐!老婆子早就说过像自己这样惯着这丫头,迟早会惹出大事来,自己还不以为然,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闹出什么事来,结果末了末了,还真给自己闹了一出惊天动地的大事.
谁能料到他自己选中的女婿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,最后跟着丈夫翘家,眨眼之间,便成了大片的重臣大将,全家因此受累被下了大狱,要不是因为自己与南天门关系结实,这才勉强保住了全家的性命,但这牢狱之灾却是免不了,辛辛苦苦积攒了大半辈子的财富,也都便宜了齐国皇帝.
余秀娥将桌子敲得咚咚响:”不就是没上你上阵吗?爹,你告诉我,你会打仗吗?你上过战场吗?你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吗?”
“打仗和打架区别很大吗?你爹的武道修为可是不错的,想当初,你入门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?”余长远恼怒于女儿的不屑.
“打仗像打架?”余秀娥夸张的尖叫起来:”老爹,就凭你这句话,我就绝不会让你踏上战场的.打架和打仗完全不一样好不好?你今天也看到了,我们的军阵是非常森严的,任何一个不和谐的点,都会破坏我们的整体性,会让整个军队的架构被打破,这在战场之上是毁灭性的,如果敌人实力与我们相若,任何一点差错,都会让敌人抓住,那会害死很多人的.”
“说得你好像就会似的?”余长远不屑地道.
“当初我跟您想得也差不多,但现在就不一样啦!”余秀娥笑吟吟地看着老爹:”你女儿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大明将军,这不是占了和尚的光,是你女儿在战场之上实打实的拼来的,在锐金营,你女儿的话可比和尚的话还管用呢!打仗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,爹,我也是一点一点的学会的.如果是江湖斗殴,你女儿像来是勇往直前,但指挥打仗可就不一样啦,敢进就进,敢退就退,万万逞不得能的.”
余长远不满地道:”我指挥不了军队,还不能当一个马前卒替你冲锋吗?你爹的武功很不错的.”
余秀娥卟哧一笑:”爹,你的武功真不错吗?可敢挡我一刀?”
余长远顿时涨红了脸,余秀娥是武道修练上的奇才,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南天门看中了,要不是在南天门惹下了大祸,只怕现在还在南天门之中.可即便是现在,女儿也是九级上的高手了,这一点,他可是被周宝桢夸了很多次了,说自己生了一个虎女.
别说是一刀,半刀也挡不住啊.
“爹,你还是听我的安排,去大明吧?你就不想念和尚吗?还有你那胖嘟嘟的外孙?”余秀娥诱惑道.
“什么外孙?是孙子,你可别忘了,当年黄豪是入赘我们余家的,孩子姓余,不能姓黄,这一点,你跟那死和尚说清楚了吗?”
“什么死和尚?那是你女婿.”余秀娥顿时黑了脸.”你想让孩子姓余,那你就自己去大明跟和尚说去,呆在这儿可不行.”
“嘿嘿嘿,你老爹早就安排好了,你娘会跟他去说这事儿,你想啊,老爹要是跟那死和尚说,一旦话不投机打起来可就不好了,你娘就不一样了是不是?她一个妇道人家,可以胡搅蛮缠嘛,再说了,死和尚入赘我们家那是尽人皆知的.”余长远得意地道:”我就留在勃州不走了.”
“爹,你留在勃州干什么?你又不会打仗?”余秀娥恼怒地道.
余长远瞅了女儿一眼,道:”干什么?守着你啊!胖孙子哪里有他爹,还有你娘也去了,还有那么多余氏族人,你呢,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勃州,而且还是指挥军队跟齐国军队干仗,这多危险啊?你老爹还是知道齐军的,那不是酒囊饭袋呢,可是真能打仗的.在大明,你有那么多的帮手,我自然不担心,可在勃州,在齐国,你可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,我怎么放心得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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