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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山北峰论剑,没有成就任何一位年轻高手,最终成就了青羊宫小神仙的无敌名。
自三月初三起,世间再没人能轻视这位休命传人,连圣禁之王都胜不过其手中一口光明刀,年轻一代,其已经登临绝颠,堪称天下第一,大有俯瞰众生之势。
乃至当日身在华山北峰石台山,隐匿身份修为的老辈元神人物,也感到一阵心惊胆寒,尚未证道,那小神仙的武力已然强至如斯,由此可见,大汉皇室将其列入元神榜上,绝非是毫无根据。
且论剑之后,很多元神人物认为,其虽然在元神榜上暂居末尾,但元神榜四十位往后的几位元神榜高人,在不远的将来,怕就要人人自危。
三月初九,京道,长安城。
皇道长街东首,属于道院的幽深的巷子里。
值守紫檀木大门的杂役看巷子深处,一名粗布白袍的青年带着一名月白束腰武袍的少女缓步而来。
“院主!”
杂役先是一惊,既而就露出兴奋之色,平日里哪怕是寻常一流人物到来都不会打开的紫檀大门洞开,阳光璀璨,道院中透出一股清新之气。
大门前,苏乞年止步,看眼前的道院,与当日他离开时相比,而今的道院无疑生出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以苏乞年而今的境界,再看一方地域,已经不只是看表面的气象,而是洞悉一地之气运,无形之势。
此刻,在苏乞年的眼中,道院紫气萦绕,如烈火烹油,极其旺盛,散发出来一股浓烈的生机。
按照风水来说,此时的道院,就是一处风水宝地,苏乞年现在对于气运之道隐隐有一些领悟,所谓气运者,无非是人心与天心,人心所向,天命所归,气运自然加身,冥冥之中,会对于一切行径和遭遇造成影响。
是以,江湖武林中千年以上的宗派世家相比于整个江湖而言十分稀少,罕有千年不变的人心,一旦人心散了,天命也就生出偏离,气运自然淡薄,到达一定境地,就分崩离析。
当然,这其中还有诸多变化,一时间哪怕是苏乞年也难以完全洞悉。
对于那些高高在上,左右国运的天命准圣,苏乞年现在也隐隐明白,所谓把握天命,更多的,则是把握冥冥之中的气运,再借此触及一丝神鬼莫测的命运轨迹。
这又是另外一层境界,何谓命运,就不是现在的苏乞年所能理解的了。
半个时辰后。
道院深处,本来属于人王的清静的院子里,苏乞年与祖千殇相对而坐,至于不念,则留在了证道大殿前,许多武林宗派、世家的道院弟子在殿前演武场上或练武,或演武,或创武,少女心痒,生出了试刀之意。
“乱世将至,”祖千殇倒一杯清茶,感叹道,“或许,自去年隐世宗派、世家,乃至各宗、各派雪藏的杰出后辈出世开始,乱世已至。”
“躲不过,避不过,逃不过,”苏乞年淡淡道,“唯有横渡。”
“你倒是洒脱,”祖千殇笑道,“没想到你居然和神匠玄家联手铸出了那劫器雏形龙舟,若能再进一步,成为半劫器,甚至准劫器,才能在乱世中勉强拥有自保之力,当然,若能把握天命,才真正窥见了一丝天机。”
苏乞年摇摇头,都说天命之高比天更高,却也未必,那只是对于天命之下的元神人物而言,即便成就了天命,也未必能够独善其身,不说当初黑暗岁月,便是大汉这五千四百多年来,世间陨落的人族天命与妖族皇者,也不止十人。
祖千殇也沉默下来,苏乞年没有多说什么,他又如何不明白,前路茫茫,他们的底蕴还是太浅薄了,想要在乱世中争命,天命准圣也要步步为营,一如当初的武当,鱼龙混杂,不少官宦后裔以缓刑死囚摆脱罪籍的身份拜入武当门下,天柱峰金顶之上的那一位如何不清楚,这位天命什么也没有做,或许在普通人看来,多半要离心离德,但谁能明白天命之心,这是想要从中把握到一条蜕变之路,于混乱之中求变化,庙堂内外,只要天命不动,不管怎样的变故都能化为无形。
这一日,苏乞年与这位老院主谈了很久,对于道院日后的革鼎,也定下了诸多规矩,时至而今,于年轻一辈而言,小神仙的分量重若泰山。
明月夜。
苏乞年深吸一口气,一步迈出,脚步再落下,就到了镇妖王府中。
汉阳苑。
苏乞年甫一落地,瞳孔就猛地收缩,因为一只拳头毫无征兆出现在了面前。
太快了,仿佛跨越了层层虚空到达了近前,甚至快过了苏乞年的精神感知,刹那间,来不及细想,苏乞年勾动了时间本源。
嗡!
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,这汉阳苑中的一切,都仿佛陷入了短暂的静止中,风停了,竹叶婆娑声消弭,只剩下一只晶莹的拳头,如一团深邃扭曲的黑洞,临近身前尺许之地。
短暂的凝滞,不过半息光景就支撑不住,但于苏乞年而言,已经足够了。
他一步退出,就撞碎了虚空,没入了洞虚世界。
洞虚世界静谧,漆黑如墨,苏乞年念动间,周身大放光明,他如一盏亘古不灭的神灯,照亮了黑暗,永恒照虚空。
只见前方里许之外,刘清蝉一身素白长裙,清冷如仙,立在那里,仿佛与整个洞虚世界融为一体,虽然就在那里,但哪怕是精神意志,都难以定住其身形,唯有龙魂睁眼,才能洞悉虚妄,把握其真身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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