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想了想道:“估计匠作监也要请示朕,朕的想法是首先东主要是雍朝人,绝不能是外国人,而且所有参与造机器的人也都不能是外国人,这是第一条。
第二,要有雄厚的财力,投入本钱要在十万贯以上,你们三家我相信也没有问题;第三、要成立一家专门的商社,不能光制造,还要研究改进,所以要有两个机构,一是建造工坊,二是技术研制所,其实应该还有一个负责采购原料的商行;第四、要有很大场地,这场地要在京兆的下风向,距离京兆有点距离,交通方便,朕觉得在咸阳比较好;
第五,要有招募高水平工匠的能力,就是招得进人,留得住人,你们就得考虑给工匠提供住处之类了,基本上就以上五点吧!”
“微臣明白了,微臣回去商量一下,然后着手申请。”
陈庆又淡淡道:“一般而言,我们会批准两到三家建造蒸汽机的商家,目前太学这部蒸汽机会装在一艘五千石的货船上进行试验,开春后就会在广运潭上看到了。”
郑统全明白天子的暗示,催促自己赶紧申请,有了竞争对手,申请就不会那么容易了。
“微臣这就去商量!不打扰陛下休息,微臣告退!”
郑统全行一礼退下了,陈庆吩咐杨泰,“朕要小睡半个时辰,不要再让人打扰!”
........
郑统全匆匆离开皇宫,来到太极宫大门外,登上了一辆宽大的马车,马车缓缓向南驶去。
马车内,郑统全向虞庆丰和王振邦二人通报了天子的态度。
虞庆丰当即道:“十万贯钱没有问题,我和王兄一人出两万五千贯,郑公出五万贯,如何?”
他们之所以让出五成份子给郑统全,是担心天子也要占两成的份子。
郑统全明白他们的想法,摇摇头道:“这桩生意天子不参与,还是和造钟一样,我占四成,两位一人三成,然后把造钟和造蒸汽机合二为一。”
两人欣然答应了,“那就这样,四三三,比较公平,然后,我们去看看场地。”
王振邦笑道:“正好在咸阳西面有块空地出售,占地百亩,紧靠渭河,要价六千贯,我们去看一看。”
郑统全吩咐一声,马车随即掉头向西城门方向驶去。
三人继续在马车上商议,他们原来造钟的名字稍微改一改,原来叫做‘九州重力钟工坊’,现在改为九州重工商社,成立一家贸易行,一座制造工坊,一座研究所,招募三百名大匠,每人每月三十贯钱,争取每月造出十座蒸汽机,每座售价三千贯钱,去掉各种开支后,每月大约有三到四千贯钱的净利,三年能收回本钱。
三人又一致同意,由现在重力钟工坊大管事虞安为新商社大管事,三家各派一名账房负责核算,虞安是虞庆丰的三子,虽然不懂技术,但非常精明能干,而且极为聪明,他现在已经能参与安装重力钟了。
一个时辰后,马车抵达了咸阳,他们没有进城,而是直接来到了他们看中的那片土地。
土地就在咸阳城西面,距离县城不到两里,紧靠咸阳的渭河货运码头。
此时这片广阔的土地依旧被厚厚的白雪覆盖,看得出不像是农田。
“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的?”郑统全想不起,这里原来是不是农田。
虞庆丰微微笑道:“如果冰雪融化了,你们就知道了,这里一直是荒地,杂草丛生,县衙一直想用来修建仓库,后来仓库改在东面修建,这片土地就空出来了。”
“这片土地抢手吗?”郑统全又问道。
虞庆丰点点头,“好几个大商家都想买下它,罗家想在这里造一家鞣制皮革的工坊,但县衙不太愿意,嫌鞣制味道太大,另外,《京报》也想买下这块地。”
“《京报》也想买?”
“他们想买下做仓库,但他们看了好几块地,广运潭那边也在看,所以迟迟决定不下来,好像还有几家商行也在接触,都是想买下做仓库。”
郑统全点了点头道:“这块地不错,难得离县城和码头都近,还不是农田,实际上,造蒸汽机,二十亩地就够了,太学那边也才五亩地,这边同时可以做仓库,自建一座码头。”
虞庆丰笑着提醒道:“别忘了,大钟也要迁徙过来。”
郑统全眉头一皱,“大钟就不迁了吧!这两家没有什么关系,而且造钟需要安静,蒸汽机很吵。”
王振邦也道:“考虑到保密,我也觉得这两者还是不要放在一起。”
虞庆丰见两人都不同意迁徙报时钟工场,便点点头,“好吧!暂时不迁,但我们先把土地敲定下来。”
“要价六千贯,每亩六十贯,官府有没有可能再优惠一点?”
虞庆丰笑道:“不瞒二位,这块地虞氏商行原本想拿下来造仓库,我已经和县衙谈判了几轮,因为想买的人比较多,他们不愁卖不掉,所以在价钱方面咬得很死,怎么也不肯降价,我已经预交三百贯钱,《京报》和另外一家商行也交了三百贯钱,我们想要的话就必须立刻定下来,趁《京报》还没有下定决心之时,否则一旦《京报》决定买这里,我们的希望就不大了,咸阳县一直想把《京报》拉过来。”
“那就直接去县衙,我同意买这里,王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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