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寒嘴里泛起了津液,想着等到自己恢复灵力,就把他一口吞到肚子里去。早点吃掉,免得他夺走这个人的目光。
殷牧悠自然不懂他想表达什么,闷笑了一声:“你想跟我一起睡?”
尧寒瞪圆了眼,瞬间从床上跳了下去。
谁想跟他一起睡?
啧。
尧寒刚走了一半,殷牧悠便喊了句:“想不想吸点儿?”
尧寒的步子顿时僵住,理智控制着身体朝前走,不要回头。
可没坚持到半秒,就摇着尾巴凑了上去:“喵~”
—
一夜无梦,殷牧悠起了个大早。
他打着油纸伞,穿过了木质镂空雕花长廊,很快便到达了齐岚所在的屋子。
谁知道齐岚比他起得还要早,已经穿上了盔甲。
顾遥在一旁吐槽:“你们温家也太穷了吧?昨天睡觉的时候还漏雨呢!”
殷牧悠嘴里泛起苦涩:“给二位安排的院子,已经是温家最好的院子了。”
“那你住的地方呢?”
“比这里还破烂。”
顾遥:“……”
他看不惯殷牧悠,原本想找找茬的,却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让他直接噎住。
齐岚望向外面的雨:“这雨怕是要下上足足三日。”
“齐将军怎么得知?”
“推演算术,齐家的看门绝技,这你都不知道?”顾遥嗤了一声,好心给这土包子解释,“王都每一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传承,不过唯有灵缘的人才能习得。”
殷牧悠恍然大悟:“还是顾公子见多识广啊!”
顾遥方才郁结的心情顿时消失,像是被捋顺了毛一样,得意洋洋起来。
嘿嘿,他就是受不得别人表扬,一表扬就会心软。
殷牧悠望向了齐岚:“这三日都在下雨,山路必定湿滑不好行军,将军要如何攻打山匪?”
齐岚的脸色沉了下来,这几日行军太急,也没时间推演时气。昨天就不该受了殷牧悠的邀请,而到达了温家。
“看来,只能等到这雨停了再说。”
殷牧悠很是同意:“也只好如此了。”
雨下得这么大,所有部曲的训练都停止了。院子外,却有一人不顾下雨,拿起身上的木剑奋力朝前劈砍。
殷牧悠朝那边望去,这才发现是褚。
雨水把他身上都淋湿,顺着发丝不断流入胸膛和腹肌。他又换回了以前那身遮不住大腿的衣衫,脸上的表情凛然犹如出鞘的利刃。
“那是何人?这么大的雨,他不要命了吗?”
殷牧悠脸色都变了,站在窗前朝外大喊:“褚,快些过来!”
听到殷牧悠的声音,褚手里的动作一顿,连忙走到了门口,朝殷牧悠跪了下去:“郎主。”
“这么大的雨,你怎么还在练剑?还有我让花霓给你的那身衣裳呢?”
褚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,雨珠扔从头顶往下掉,滴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。他如此乖顺,让殷牧悠瞬间就理解了温琅为什么会看上他。
压这样的人,大约很爽。
殷牧悠可没这个想法,他穷死了,就够勉勉强强养个尧寒。
此时顾遥和齐岚也走到了门口,见此情景,顾遥忍不住说:“大个头,没听见你家郎主问你话吗!”
褚紧抿着唇:“回郎主,奴在练剑。”
“我看到你在练剑了,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下着大雨还练剑?”
褚脸上浮现些许微红,瓮声瓮气的说:“郎主上次表扬了褚。”
殷牧悠:“……”
顾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,温亭侯,你的护卫未免也太逗了,他是想更刻苦一些让你再表扬他呢!”
殷牧悠心里并不好受,没想到那日的一句话,竟会让褚不顾大雨练剑。
“你大可以在檐下练……也好避一避雨。”
“奴是粗人,府中又来了那么多贵客,奴不配。”
殷牧悠喉头哽咽了一下,泛起酸楚:“你配,这么大的雨,万一病了怎么办?”
褚闷声道:“我以前身体便极好,区区一点儿雨罢了,无事。”
殷牧悠头疼的扶额:“褚,咱们都是凡胎肉体,又不是什么妖兽,都会生病的。别仗着自己身体好,就在大雨里练剑。”
殷牧悠又望向齐岚:“褚在廊下练,想必齐将军不会介意吧?”
齐岚静静看着这一幕,淡然的说:“齐某平生最敬佩练武刻苦之人。”
褚微怔,下意识的接了话:“师父说了,每日劈砍百下,长年累月下来,也能习得上好剑术。”
齐岚嗯了一声:“我亦听真武宗的师兄说过此言,世有剑修,能凭手中一柄长剑纵横山河,他们起初也是每次劈砍千下,几十年下来,也能从中悟出一丝剑意。”
末了,齐岚又紧抿着唇说:“你,很好。”
顾遥很是震惊,将军从来都不喜提起灵缘之事,旁人说了他只会感到厌烦。
今日是怎么了?
这一个二个的,都让将军这么上心?
褚将齐岚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,正当此时,他却看到了一方素色的帕子。
“擦擦吧。”
褚下意识的抬头,便看到了一双干净的眼眸,一张苍白却带温柔的脸。
纷飞而进的雨丝,轻易的落在心上,泛起圈圈涟漪。
“……奴不敢。”
“让你接着你便接着。”殷牧悠的语气重了几分。
褚这才红着脸郑重的接过了帕子。
殷牧悠又问:“站起来说话,你身上的衣衫呢?怎么又穿回了这件?”
褚站起了身,讪讪的开口:“下这么大的雨,奴又一直练剑,怕损坏了新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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