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师弟,盯着些,为兄去了!”鬼林边四队队头溥楚与王清池凑到一角落,低声说道。
“知道了!溥师兄你也小心些,有情况小弟立即会通知师兄。”王清池点了点头回道
卫所统领泰熊师伯已返回山门,参加宗门新晋长老“浩弈”的金丹大典,这段时间正好方便他们行事。
这短短十几天已有八箱原矿备好,秋吉师伯已传来灵言,让溥师兄前去接头将矿箱运出鬼林,搬去灰雾山中隐秘的藏矿洞府。
…
卫所营塞的屋内,刘玉聚精会神坐于符桌前,手持“清风符笔”,正于一张四品“槐皮符纸”上绘制符咒,笔似游龙,一笔一画间,一枚枚符文快速绘在了符纸之上。
随着最后一枚“阴蚀”符文落成,一张四品“阴风刺”法符的符咒,便已绘制成型。
之后,刘玉双手结“聚灵法印”,直指悬浮于半空的槐皮符纸,摄聚四周游离的纯净阴气,宛如一缕缕黑烟般源源不断灌入符纸。
随着大量阴气注入符纸发出幽暗莹光,一点点缩小,约两刻钟后,巴掌大小的符纸缓缓飘落至符桌上。
刘玉解除手印,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微笑,拿起桌上已注灵完成的“阴风刺”法符,仔细看了看符咒与符脉的品相。
满意点了点头后,将此符收入了储物,起身伸了个懒腰,绘制这么一张“阴风刺”,可耗费了不少心神。
这已是今天的第五张了,除了修炼与巡视鬼林,刘玉整日便呆在屋内绘符,凭着强大的神魂与“清魂液”回复魂气,一天下来,勉强能绘制除七至八张“阴风刺”法符。
喝口茶歇息片刻,刘玉取出了“监戍盘”,十几天前拓跋延返回宗门时,将此盘交给了刘玉,让刘玉代为监视鬼林。
一道指令打入玉盘,只见“监戍盘”内盘发出一阵莹光,很快显示出林中众鬼修弟子的信息。
刘玉看了一眼,眉头不由一皱,只见玉盘上显示“秋吉”二字,后面的距离信息为一百二十余里。
就是说此人离卫所也就一百二十余里,离防卫的鬼林边域又更近了,且这十几天来,这一情况已是第三次。
此人怎会多次邻近鬼林外层?有何意图?再想起上次此人魂体周身那极重的怨灵煞气,刘玉立即转动玉盘铜轮,将刻有“秋吉”二字的那块铜格,至最上方的“坎位”,卡入器盘凹槽。
内盘上显示的信息,立即转换成指针罗盘,罗盘中黄色光针,向指坎子位,盘中显示出:
秋吉(警戒)
坎壬方一百二十五里
刘玉随即收起“监戍盘”,起身出了屋,招出银风剑激发飞剑形态,破空而起,向着鬼林坎壬方位飞去。
他要去探探此人,为何会屡次靠近鬼林周边?这其中是否有猫腻?
这一幕被躲在防卫弟子营房中,透过纱窗偷偷监视刘玉屋子动静的防卫弟子王晨,看在了眼里。
待刘玉剑光消失在天空后,此人立即取出一张“灵言符”激发,将消息传给了族兄四队的副队长王清池。
“不好!”鬼林边王清池从兜中取出一张萦绕灵光的“灵言符”,立即激发,法符化为一团灰烬的同时,一段卫所都头玄霆师叔离开营塞,正向鬼林飞来的灵言,便在王清池耳中响起。
“师兄,先回来!”王清池面色一变,随即取出一块“通言玉语”,传音告之才入鬼林不久的师兄溥楚,情况有变,都头已离开营塞来鬼林巡视了,取消此次运送矿箱的行动,再寻其它时机。
…
“嗯!”刘玉一边御剑飞行,一边查看手中的“监戍盘”,眉头不由皱起,通过玉盘上的显示的信息来看,那秋吉正在向鬼林深处移动,并没有再呆在鬼林外层,难道是自己想多了?
可惜这“监戍盘”显示的信息,每隔二十息才会刷新一次,且只能显示大致的方位与距离,追踪不到此人方才具体停留在鬼林哪处?
听说有些高级“监戍盘”,不单可实时显示目标的方位与距离,还可追踪目标之前的方位与距离。
持续长时的追踪,逐渐可行成目标的行迹路线,确定对方的具体行踪,找到目标之前所到过,与停留的地方,乃是一大利器,但那种级别的“监戍盘”,与同法宝无异,极为稀有。
“对了!”刘玉手持“监戍盘”,又监视了一段时间,见那秋吉的距离越来越远,且方位去的乃是鬼林深处,也就没有再跟上去,深思片刻后,向着药坑村方向飞去,他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拓跋延离开时说过,若有棘手之事,可入林寻丰弈师伯求助,刘玉打算去药坑村找丰弈师伯,打探一番此人的底细。
丰弈师伯同为鬼修,且是这些鬼修弟子的执事,应该对这秋吉有所了解。
…
“弟子玄霆,拜见丰弈师伯!”刘玉赶到药坑村,丰弈道人却不在村内,打听才知其此刻身处地下矿道的洞府静修,随着一名鬼林弟子,通过村中天坑下入矿道,七转八绕,一柱香后,这才抵达了丰弈道人的洞府。
“玄霆师侄怎有空来贫道这?进来随便坐!”丰弈道人支退带路的鬼修弟子,打开禁制将刘玉放入洞府,开口招呼道。
洞府极为简陋,最底是一座聚阴法阵,除了一套待客的石桌外,洞府内便空无一物,连张石床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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