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会,一身金色袍子的雄霸匆忙地遁入了大殿之中,眉宇之间隐隐还有一丝慌张之色。
“帮主,您这是怎么了?”
文丑丑摇着扇子,扭着身子,宛如跟屁虫一般跟在身后念叨着。
雄霸置若未闻,在黄金座椅上落座下来,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李晓那霸绝的气息,透体而出的慑人一幕,紧张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,心有余悸,又不安地站了起来,赶紧对文丑丑喝令道:“赶紧给我召回那天池十二煞,一同镇守天下会。”
“天池十二煞?”文丑丑手中摇扇的动作一顿,神色也不由得一愣:“他们现在可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啊,不太好贸然召回吧…好,我现在就去飞鸽传输,命令他们返回。”
面对雄霸那铁青面色中,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,文丑丑吓得脖子一缩,赶紧闭上了嘴,折过身来领命办事去了。
但饶是如此,雄霸的内心却依旧是忐忑而又恐惧,此时双手背在身后,在那黄金座椅前来回地踱步,心绪不宁。
“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强大!”
“难道三绝老人在之后又传授了他更为恐怖的功法?不可能,纵然他三绝修为滔天,也都局限于三绝功法,不会有其他神通的。”
此时的雄霸依旧是处在惊骇之中,他修炼了那强大的功法,又有神兵傍身,自认是神功盖世,纵横天下,但是他今天近距离的感受到哪股恐怖的亘古血脉之力时,却发现自己如同刚跳出井底的青蛙,却又迎上了从天空飞掠而下的鹰隼,心中真是又惊又怒到了极点!
“师傅,我看你刚才神色慌忙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大弟子秦霜走进了大殿之中,看到雄霸那慌乱无措的神色,试探地道。
“放肆,为师何时慌忙了?我雄霸傲视群雄,霸绝天下,莫非还会怕了谁不成?!”雄霸目光一厉,横眼一蹬,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。
“这…弟子当然并无此意,看来是弟子多虑了,还望师傅莫怪。”秦霜被师傅训斥,话语不由得一塞,神色间显得手足无措。
半晌之后,雄霸的心绪终于平复了些,捻了捻下颌花白的胡须,老谋深算的眼眸滴溜溜一转,心中有了主意。他清了清嗓子,脸上挤出一丝柔和的笑意:“哎,霜儿是一片可贵孝心,为师又怎忍心怪罪于你呢……这样,现如今为师有件事情要你去办。”
“请师傅吩咐!”
“现如今江湖大势,已然是泾渭分明,我们与其和那天门斗个两败俱伤,还不如加以合作,结成联盟,共同统领江湖,这样也可以少动干戈……霜儿,此行你前去极北寒地一趟,跟那帝释天传个话,三日之后,在那并州轩月楼,我跟他两人单独会面,共商天下大事!”雄霸沉声地道,那仁慈面善的语气,宛如一个大义凛然的侠士。
但实则,他这冠冕堂皇之词,不过是想要借助他帝释天之手,联起手来铲除李晓,在他看来,那李晓才是天底下最让他忌惮的威胁。
秦霜则是深以为然地道:“师傅当真是深明大义,好,我这就赶去天门,亲自向那帝释天传达此话。”
在得令之后,秦霜退出了天下第一楼,从马厩之中挑选出一匹上乘的宝马良驹,快马加鞭地赶往那极北寒地!
……
……
三日之后。
极北寒地,天门总舵,秘地冰室。
帝释天盘坐在一方冰台之上,犹如是老僧入定,永远悬挂在脸上的面具,只露出一双浑浊而幽深的瞳孔,显得阴森而又神秘。在玄冰的护体之下,帝释天双手掐动着诡异的手印,念动出的法诀犹如是魔音颂唱,圣心诀悄然运转,可是当那股真气的暖流,在途径胸口的时候,澎湃的气血不由得陡然一阻,错综紊乱,肌肉挤压处,更是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,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,喷出一口黑血。
“为什么,胸口被剑气洞穿的伤口,至今还未能痊愈。”帝释天握手成拳,对着下方冰台发泄的一记重锤,一道缝隙顺着击打的中心蜿蜒裂开,他愤怒而不甘的呜鸣着,宛如是野兽的低吼。凤血能够让他长生,但却不意味着就不会受伤,相反在剧烈伤势的侵袭之下,他的长生之力也会慢慢的衰退,直至失效。
就在他心生愤懑之际,冰室之外忽然是传来一串脚步声,帝释天急忙拭去嘴角的血渍,携带着寒气的枯槁手掌在地面上一拂,在那黑血之上又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,同时他也收起了自己虚弱的样子,身子斜倚在冰柱之上,老神在在。
断浪左手执着火麟剑,又手提着一个染血的包裹,迈步走入了冰室之中后,对着帝释天拱了拱手道:“弟子参见门主!”与此同时,他敏锐的目光,不动声色地扫过隐浮黑色的冰面。
“本尊交代你的任务可完成了?”帝释天佝偻的腰背,缓缓地支起,怪声桀桀,嘶哑而又悚然。
断浪点点头,一抖手中的包裹,从中滚出一颗满是虬髯的黑脸大汗头颅,眼睛还圆圆地睁着。
“飞沙门因为与天门做对,包括帮主余虎在内的一百三十四名弟子,已经全部铲除。”断浪冰冷的话语中,不掺杂一丝情感,煞气无比的浓郁,宛如杀戮的机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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