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失踪按说是个极为严重的事件,他们将其可能去的地方搜索后仍然没有什么发现,众人聚在一起后却都是一脸无奈,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惊慌,好像找到了才是意外。因为他们都知道陛下喜欢‘微服私访’这口儿,一个不注意就溜出去了,可像此次独自逃去出还是第一次,才让大家比较担心。
“赵置使,怎么办?”董义成看向赵孟锦问道。
“我能怎么办?等着吧!”当下职务最高的就是他了,看着大家都等自己拿主意,赵孟锦苦笑着道。
“谭统领,陛下出走,难道你们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吗?”陈凤林转向谭飞急赤白脸地道。
“陈都统,我确实不知陛下何时离开的,且再三问过值守的侍卫,他们也没有发现陛下如何逃过他们的眼睛的!”在座的职务都比自己高,资格比他老,自然不敢强辩,只能施礼赔笑道。
“怎么可能不知道,侍卫营号称军中第一精锐,上百人守在屋外,竟然看不住陛下一人,怎么可能?是不是有所隐瞒?”董义成听了觉得十分有理,板着脸道。
“此次下官真的不知,更无与陛下串通!”眼见矛头指向自己,谭飞大呼冤枉道,“诸位上官若是不信,可以问问大官!”
“陛下出去确实没有告知我等,内侍们也没有发现陛下的行踪,我若是知道怎肯让陛下一人出门!”王德也赶紧连连摆手,撇清自己的责任。
“郑都统,你赶紧查查,护军的战船是否有离港出航的?”赵孟锦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。
“禀置使,下官得知陛下不见的消息后,已经即刻查问,船只并无一艘离港,也未见陛下踪迹。”郑永也摇摇头苦笑道。
“那陛下回去哪里?不会是前往鄂州了吧!”陈凤林惊诧地道。
“嗯,很有可能。陛下上午与咱们谈论当前战事,而西征在即,定是不放心,便偷偷的去了!”董义成也深以为是地点头道。
“都是那些文臣把陛下的逼的……”王德听了一跺脚道。
“大官此话怎讲?”赵孟锦急问道。
“陛下来太湖前一直在军器坊,指导如何安装新设备,可朝中一些文臣频频上书参奏陛下沉迷于技巧之物,荒废朝政。陛下十分烦恼,便前来太湖避难,接着转往鄂州,又担心牵连咱们,便不辞而别了。”
“可恶,实在可恶!陛下一心为国,他们却处处擎肘,逼的陛下做些事情,还要看他们的脸色!”赵孟锦击案怒道。
“太湖距鄂州千里,陛下孤身一人若是遇到危险,我等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。”陈凤林听了急道,“置使,赶紧令沿途驻军查访,寻找陛下下落吧!”
“且慢,此时外界尚不知陛下出走的消息,若是令沿途驻军查找,难免会泄露出去,那时则天下皆知了,如此难免被宵小利用,陛下反而更加危险!”谭飞赶紧制止道。
“嗯,谭统领言之有理。现下不比从前,军中上下皆识得陛下,若是设卡拦截必然是大张旗鼓,如此反而会暴露陛下的行踪,更会让朝中那些文臣得知,如此天下不稳啊!”赵孟锦点点头道。
“可陛下孤身一人出行,若是……我们岂不追悔莫及!”董义成也是十分着急地道。
“那如何是好呢?”赵孟锦一时间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,在屋中转了两圈道。
“各位勿要看,以我看陛下根本没有离开太湖!”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周翔笑着道。
“哦,周侍郎何出此言?”赵孟锦停下脚步,看向周翔道。
“以我浅见,一者,陛下非是不识大局,知道贸然出走的后果;二者,正如诸位所言,这新训营非是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,陛下没有腰牌,营中军兵又不识龙颜,怎能任陛下自由出入;三者,陛下早晨曾发牢骚,对赵置使等诸位前来随扈有些不悦,以为不能看到营中实情,这才偷偷溜了出去!”周翔现在也是可参加廷议,手握实权的大员了,也一改往日粗鲁的形象,沉思片刻尽量以‘文雅’的言语道。
“尽是胡言,陛下能在百余名亲卫的眼皮底下偷偷溜出去,你怎知那些营中的军兵就能拦住陛下呢?”赵孟锦却是不理会其文绉绉的话,一如前时骂道。
“赵置使不要动怒,听我解说!”周翔却是不恼,笑笑道,“侍卫营的警戒在外人眼中确是如铜墙铁壁,风雨不透,可不要忘了陛下日日与他们在一处,其中的破绽早就了然于胸,想要逃过他们的眼睛并非难事。”
“话听着似有道理,但周侍郎也要知陛下熟知军务,对军中情况了如指掌,想要骗过他们不过是小事一桩!”赵孟锦愣了一下,摇摇头道,以为其言并不能说明陛下尚在营中。
“我觉得周侍郎言之有理。”周翔的话让谭飞不免尴尬,可想想也是实情,沉吟片刻道。
“为何?”赵孟锦并没有着恼,而是歪了下脖子问道。
“陛下行事向来谋而后动,行事谨慎,这人所共知。”谭飞见众人皆点头认可自己所言后,接着道,“诸位也知幼时便创帅府军,军中规矩可谓也皆出陛下之手,可恰恰如此才不会贸然出营。”
“这又怎讲?”董义成听了不明所以,催问道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