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驻地,邓云和郭政委来营地慰问,知道三营损失惨重,他特地从一营二营抽调二个新兵连,补充三营。老兵别人是绝对不舍得给的,有了新兵连的补充,三营也暂时像一个营的编制了,可战斗力的恢复却是极让人头痛的一件事。
整个营除狼魂突击队尚有十来个队员完整外,其余都是伤员,新兵连的训练任务也交到漠然的手里。新兵没打过仗但毛病却不少。多数刚入伍没多久,更有大多数连枪都没摸过。但有一点好,就是听话。听着老兵的战斗故事,他们脸上都堆满了祟敬之色。训练起来也是比较很吃苦,没有老兵的油腔滑调,漠然也感到十分的顺利。
可没多久漠然就感到了问题的存在,新兵来自各种渠道,体能和文化素养参差不齐。同一种训练方式结果却差别很大。最让他恼火的是有些学生兵在他训练时因体能不佳被加罚训练,他们竟跟他辨论文章救中华之理论。漠然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文章都可以救中华民族于水火,还要这些枪炮有何用。文章固然有用,但必竟江山是靠真刀真枪打下来的。幸好漠然的历史很好,给他们历数历史中数朝的换代,有实有据也让他们心服口服。从心底深处佩服这个跟他们差不多大,但经历无数次战斗洗礼的青年。
“营长,新兵训练不太好弄。”漠然完成每天的训练都要来卫生队看汪明龙,此刻的汪明龙,头上也是绷带,二胳膊也打着绷带,但精神很好。战场上那绷紧的神经放松了。反而觉得身上的伤痛的历害了。
“你没带过新兵吗?你是咋练狼魂的就咋练他们。都给我练成狼魂。山崎狗日的我还找他算帐呢。”
“营长,我是没带过新兵,狼魂队员都是从老兵中选出来的,身体素质基本上都行。可这群新兵不同,有农民,有学生,有的才十五六岁。不好带。”
“不好带也得给我带好了,我不管你怎么带,我伤好了要看到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。”
“是。”漠然立正敬礼一本正经。弄的汪明龙笑起来。
“不过营长,田连长差不多好了,你让他来带新兵比我强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过二天他伤好了,你们一个人带个连。到时候也可以比试比试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把好兵都挑到我们连,嘿嘿。”
“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。”
果然没二天田贻富就来了,漠然让他选了个连带走,自己则跟着去看田连长怎么练兵。
田连长练兵果然跟他大有不同,他训练的是连队的整体动作,统一的持枪姿势,卧倒,射击,队形等等,漠然看傻了,他从来没有这么练过兵。他练兵讲究的是对抗性,灵活性和快速反应,所以对体能他要求很高,他基本不局限战士们的武器使用方法,除非是很不过眼的。平时也不是没见过部队训练,他跟本不当会事。所以基础的训练漠然跟本不会。
他每天带战士们跑五公里,战士们个个叫苦,身上背着枪枝弹药有二三十斤,再跑五公里,许多学生兵跟本吃不消,所以漠然后来又改为三公里。这也同样艰苦。漠然这次看了田贻富的训练,他脑瓜一亮,不如自己那个连也交给田连长。想到这他跑下去找田贻富。
“田连长,跟你商量个事,你看吧,我呢跟本没正式带过兵,训练呢也不会,这样,这二连都交给你带。咋样。”
“漠然,你太客气了吧,谁不知道你带出的狼魂队员都是一个顶几个的。”
“田连长,那不一样,他们都是有底子的,这些兵没底子,不好带,再说像你这样练兵我也不会。”
“这好说,我可以教你。兵我是不带的。”说完转身要走,怕漠然缠住他。漠然笑着转到他前面。
“要不这样,田连长,田大哥,我们二队一起训练,你负责基础训练,我负责体能,刺杀,射击训练,你看怎么样。咱一个上午,一个下午,还有半天休息。咋样。”
“这个,好就这么定了。”田贻富也很高兴,刺杀,射击和体能由漠然去练更好。自己反而能更轻松的负责基础训练这块。还有休息时间,何乐而不为。
第二天一早漠然就带着队伍跑三公里,紧急集合,三公里越野,现在漠然已经将新兵分成二组,一组体格强些,由杨思远带队,跑五公里。另一队自己带主要是体质稍差的学生兵。漠然已经将运动中如何换气,减少疲劳的方法详细演说给新兵们。这些天来越野成绩有很大提高。
接下来是拼刺训练,漠然讲求的是实战,他和杨思远真刀真枪的做拼刺演练。
“大家看清楚拼刺的手法和技巧,第一枪要拿的稳,二力要用的巧,三躲闪要灵活,四出击要迅速。”漠然跟杨思远做完演练又将动作分解教给大家。
“这些拼刺的技法是我研究了日本人拼刺方法后实战中得来,效果不错,希望大家勤于练习,但实战中还要灵活运用。首先要做到的是有信心刺倒他,然后就刺倒他。就这么简单。如果你想着被鬼子刺倒,那倒下的一定是你,懂了吗?”
“懂了”战士们齐声吼着,而后是战士们一对一的对拼,枪是真枪不过在前面绑根有棉花头的木棍。漠然是想让战士们觉得在训练中和战场上一样的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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