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疼。”
“嗯。”
林妙妙微笑着地看着他,抬手抚上他冷峻的眉眼:“不要留情。”
我想为你疼。
寒冬腊月,豆大的汗珠却渗出了景熙的额角,她虽并非真的只有十几岁,但到底身体还小,他想再等两年的,但现在——
他闭上眼:“不等了。”
欺身,压了上去。
“林妙妙!”
门外传来了林崇的厉喝……
一刻钟后。
林崇在茶室泡茶,景熙衣冠楚楚地坐在他对面,神色肃然,丝毫瞧不出醉酒或寻欢的痕迹。
林崇给景熙倒了一杯茶:“世子请慢用。”
景熙双手端起茶杯,静静地抿了一口:“好茶。”
“解酒的。”林崇道。
景熙的表情僵了僵,轻咳一声,继续喝起了杯子里所谓的解酒茶。
林崇的余光扫过景熙的脖子,不出意外的,看到了几处暧昧的痕迹,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,一想到自己那个还像个小屁孩成天闯祸的女儿,居然已经开始知晓情事,并且在某个男人身上“试验”了,林崇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亏得是景王府的世子,换成别的公子哥儿,他早控制不住火气把人打出去了。
“世子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失敬了。”他没好气地说。
景熙听出了他的不悦,微微颔首:“小婿鲁莽了,是该提前通知岳父大人一声再上门拜访的。”
林崇清了清嗓子:“谁是你岳父?别以为耍点嘴上聪明,我就能放任你们胡来了。”
“小婿不敢。”景熙对亲爹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。
这谦逊的态度,多少取悦了林崇,林崇的脸色没那么臭了,只是事关女儿幸福,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妥协就是了。他喝了一口茶,拿腔拿调地说道:“你的事,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,林家姚家是不会参与谋反的,你赢了就罢了;倘若输了,妙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,我这么说,你可明白?”
景熙道:“明白。”
林崇又道:“如果你不接受,觉得我太不近人情,也可以从现在就放弃与妙妙的亲事。”
“我接受。”他从一开始,就没想过把林妙妙的家人拖下水,即便是他败了,他也已经为他们想好了退路。当然,他不会败就是了。
林崇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又语气如常地说道:“大婚以前,不许做不该做的事。”
景熙应下:“是。”
林崇正色道:“我话还没说完,在把你的根本问题解决之前,我不会答应你的提亲。”
林崇比他想象中的聪明很多,虽不过问任何事,却又不是瞎子,他与皇帝的斗争,林崇全都看在眼里。景熙点了点头,应道:“那一天,不会太远了。”
屋内,烛光摇曳。
林妙妙已经穿戴整齐了,正红着脸躺在床上,姚氏就坐在她对面,冷声冷气地训斥着秋月:“你怎么做事的?让你服侍小姐,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?世子这么重要的客人来了,不晓得通报一声?多失礼数!”
秋月低垂着眉眼:“夫人说的是。”
姚氏厉声道:“我说的是也得你听我的呀!每次都嘴上答应得爽快,转头便给我忘得一干二净!不给你长点记性,你都快不知自己的主子是谁了!”
秋月跪下:“秋月知错了,请夫人责罚。”
姚氏冷道:“罚半年月钱。”
“是。”
秋月松了口气,罚月钱而已,不是像上回那样把她贬到外院做粗使丫鬟。她道了声谢,见姚氏还有话与自家小姐说,便识趣地退下了。
姚氏惩罚秋月,除了秋月的确该罚之外,还有几分敲山震虎的意思,但瞧女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明显是白敲了。之前觉着女儿找到了情投意合的男子是桩好事,眼下却恨不得把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去。
姚氏在床边坐下,瞪了女儿一眼道:“还不如盲婚哑嫁呢,省得我操这么多心。”
“刚才还替我高兴来着。”林妙妙嘟哝。
“少拿我的话对付我。”姚氏点了点她脑门儿,“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与你说了,你俩青梅竹马长大的,自比别人亲密些,但女儿家要矜持你懂不懂?男人呐,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,你得吊着。”
从六岁“吊”到现在,还要怎么吊?况且真说得到了就不珍惜的话,小暴君上辈子为何还把她从裴琅的手里抢过来?入宫后,整整五年,就没见他腻过。要不是最后莫名其妙地死了,她想,他们俩是真会白头到老的。
丹橘步入房内:“夫人,小姐,世子爷走了,让奴婢代为转告一声。”
“一定是父亲把他轰走的。”林妙妙咬唇,巴巴儿地望向门口,就这么走了,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不开心。
姚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别看了,已经走了。”
“哼。”林妙妙背过了小身子。
姚氏好气又好笑:“依我看,你爹做得好,该给你上上紧箍咒了,该做的事不做,不该做的事,兜个一箩筐回来!”
林妙妙的脸颊有些烫,不好和娘亲解释她与景熙在前世便有了夫妻之实,这辈子,不过是情到深处罢了。
唉,想要亲热一下怎么这么难?
姚氏离开后,林妙妙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小宝趴在她枕边,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白胖白胖的小尾巴。
林妙妙摸了摸它尾巴:“煮熟的鸭子飞了,好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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